104、看面相
“行啦行啦，这样吧，具体如何整合一个全新的团队，我看**和火钳都有自己的优势，大家可以在工作中逐步找到切合点，对了，还有30分钟，东方群就要开始对对张宸、宋剑秋等五个人进行问询了，三位天才，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听一听？”
毕觞一伸手，喊道：“开玩笑吧，对他们问询，我们当然要旁听啦，我告诉你们，那个宋剑秋，呵呵。还有那个张宸，呵呵呵！”
“你呵呵个鬼啊！别胡闹，领导在说话，被你打乱了思路，上回老洪就说你是个插嘴君。”
毕觞不服气地说：“对呀，我插嘴君不插嘴怎么行？打断领导的思路，固然有可能产生扰乱，但同时也有可能激发灵感呀，李局，我说的对不对？”
“说得对，毕觞，你刚才提到那两个领导，都呵呵了，是什么缘故能说一说吗？”
“李局，你没听仔细，我提到了宋剑秋，我呵呵了，提到了张宸，我呵呵呵，一个是两个呵，一个是三个呵，其中大不一样啊！”
“怎么讲？”
毕觞得意洋洋地说：“宋剑秋，他最大的疑点就是安排了水下跟踪拍摄机器人，需要通过长波发出指令，如果我们是**者，我们就能截获那段长波，并找到机器人所在的具**置，这个动作非常关键。而张宸，他上次回答我们的问题没毛病，一切都非常坦诚自然，可是我下意识地认为不要放过这个人，既然是下意识，那就埋藏得很深了，那就值得呵三声了。”
李袁哼了一声：“你这个臭小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吧，我估计他们的谈话很快就要开始了，咱们这就去监控室，听一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转头突然对毕觞说：“对了，小毕，有件事要麻烦你。”
他把东方群专案组针对小丁的互联网监控行动介绍了一下，因为负责这个动作的304现在守在山丹省城动不了，而他希望罗岩能配合东方群做些甄别工作，需要立即抽调罗岩赶赴北京。
“那是领导体恤我，让我能休息休息，行吧，这件事交给我了。”
马上找来东方群的一个干事帮他和罗岩接上了头，毕觞便展开了电脑，却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要接一根社会网络，不要用总局的线路。
“哦，这是为什么？”
毕觞轻松地介绍说，这是为了不要让互联网高手发现他的踪迹，所以不想暴露**的互联网位置。
“可是我们这里的网关非常保险啊！”干事说道。
毕觞嘻嘻一笑：“在我们的眼里哪有保险的网关？”
老洪和李袁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老洪，难得来总局一趟，干嘛着急走？”
“哦，我的人注意到近期在北京会有一场关于网络舆情的辩论会，是平说春秋那个公众号的负责人，著名的意见领袖，叫做文平的人，他请来了上海福旦大学社会人文学院院长以及福旦大学利坚问题研究中心的主任蓝菱，各自代表一个意见方，进行一场对社会公开的视频直播辩论会，现在文平这个人很活跃，笼络了一大批热血人士簇拥，我要对这一场辩论会进行实时监控，需要马上去部署。”
李袁关切地问道：“需要支援吗？”
“不用，我只是带着耳朵去听听，不引人注意。”老洪这就走了。
到了下午14：00，谈话已经到了第三场了，宋剑秋坐在东方群对面，情绪很不爽，对东方群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袁坐在当中，似乎对这一场谈话也不是非常在意，崇萧和房楚遥也是个个轻松自如，李袁看了一会儿，侧脸问房楚遥：“你怎么看这一场对话？”
“应该没啥吧，东方群对付他绰绰有余。”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您别考我了，您没看到那个人一脸不屑的样子，说明他现在的内心非常抗拒，要知道人在抗拒的时候是非常疲惫的，只有放松下来，才难对付，人太紧张是容易出问题的，很容易崩溃。”
李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又对崇萧看了一眼。
崇萧知道他又要问自己了，没等他开口，索性直说：“宋剑秋不行，不说话没用，始终他还是要正面那一次水下摄像的安排的，否则过不了关。”
“你的意思是，他应该主动谈？”
“当然啦，如果他是个负责任的领导，回顾海试的完整过程，只有水下摄像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李袁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将另外一条长波信号完成了解码，其内容令人惊骇，直指一次深不可测的猎杀行动。但是李袁已经看出了火钳小组掌握了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至少存在某种意味深长的指向性证据。
精明如李袁，马上给了正在谈话的东方群一个暗示。东方群对宋剑秋说谈话暂停，自己离开了谈话室，却看到领导和两个年轻人坐在一起，不知道何方神圣。
“东方，给你介绍一下，火钳小组的崇萧、房楚遥，房楚遥同志是这个小组的组长。”
火钳！东方群有些意外，眼前这两位年轻人，女的长得漂亮出众，有着一个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比例最匀称的五官，这是大贵之相。而男的所有的面相元素都是完美的，唯独额的宽度稍稍小了些，很明显，此人不是官场大人物的命相，而是行业**顶级大师的未来。
“早就听说了，崇萧，从来都不会游泳就敢在五百米水下出舱潜水，少年英雄，佩服佩服！”东方群由衷地向崇萧表达了敬意，看到人家前辈都这么客气，崇萧被房楚遥在腰里捅了一下，马上点头哈腰地跟东方群客气起来。李袁不耐烦地说：“别跟他客气，他是真心佩服你，崇萧，我们和宋剑秋的谈话暂停时间不能太长，你有话就告诉东方，指点迷津。”
崇萧这才放出了一枚“小卫星”。
他介绍说，从其他部门转来了海试现场指挥中心接收到的一条不明来历的长波信号，老实说这种信号能够完整截获就算高手所为了。他们花了点时间，将那条长波信号进行了解码，惊讶地发现那是一组非常复杂的指挥智能航行器展开行动的信号，而且主要是激活了一个动力系统和一个起爆系统。
“你是说起爆系统？”
“没错，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下水去找东西的原因，我解码了之后，就有了一个构想，但是需要到现场找到具体的东西进行验证。”崇萧解释说，如果到现场找不到他想要找的东西，那就只能局限于猜想，要知道猜想这东西最是不可靠，就算一切都推理得四平八稳，没有事实依据就不可靠。
房楚遥在一旁突然露出了一丝忧色，这一点东方群都没注意，却被李袁收于眼底。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房楚遥一眼，好像有话想问，却还是忍住了。
而房楚遥也立即发现了李袁的眼光，她马上改变了表情，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淡然。
“你的意思是说，那条长波信号便是激活一个潜伏在海底的航行器，这个航行器具有爆炸装置，我们的潜艇就是被它弄沉的？”
“我相信现在已经说得通了，逻辑是这样的，我们的海试区域是公开的，对外宣称某一片海域有军事演习活动，我们的确也派出了水面舰队巡逻，所以对于这一个定位，任何一方都可以获悉，但是我们的潜艇在哪里呢？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长波固定频率的信号一直在指挥着一个水下跟踪摄像的机器人，这个长波就被截获了，通过简单的破解二级码，参与者就能确定潜艇的精确位置，这时候参与者就通过一条编制非常复杂的长波信号激活预先潜伏在这个海域中的智能航行器，携带着爆炸装置向潜艇驶去。整个过程的逻辑就是这样。”
东方群恍然大悟，不过：“崇萧，我同意你的逻辑，只是如果敌特想攻击我们的潜艇，这完全就是军事行动了，会引起战争的。我在想，如果我是敌特，我是应该想办法获取密音一号的资料呢，还是将携带着密音一号的设备的军舰击沉呢？”
“有趣，东方，你的话越来越有趣的。你想，我当然愿意获取资料啦，可是有那么容易吗？我们问询过，最后断定密音一号的核心技术尚未形成资料，都在邢海宽同志的脑子里，别看可能只是一个非常微小的部分，但却是技术核心部分。那么，除非邢海宽同志决定和境外组织合作，否则他们根本得不到有价值的资料，或者说得不到有决定意义的资料，那么接下来他们能怎么办？从1201所楞抢吗？我们也知道，密音一号部件在邢海宽同志去世之前就已经由军方护送到安全地带了，谁能抢得到？”
东方群不得不点头赞同，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已经想的如此深远了。
